第36章拋棄負心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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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 拋棄負心人
這一日，客棧裏來了巡邏兵，說是辦官差，需要盤查住店的客人。人家拿著蓋著官印的文書呢，店家也只得央告著客人們配合一下。
當所有人都被請到客棧院子裏，巡邏兵拿著兩張畫像，挨個對著客人們的臉。不多時來到陸轅身邊，他的右邊是陸楠，左邊站著武蕓仙。
拿著畫像的巡邏兵，正是那日審問陸轅的人。到了幾人跟前，來來回回看了陸轅和武蕓仙好幾眼，說道：“喲，你們小夫妻兩個在這兒住啊！”又沖陸轅道：“這回沒跟你媳婦兒鬧別扭吧？看住她，女人家是不許隨便上街的。”
陸轅的臉上瞬間變了顏色一陣紅一陣白，耳朵裏嗡嗡直響，只感覺天塌地陷一般。一旁的武蕓仙帶著得體的笑容，沖著巡邏兵微微一福身，便目不斜視地站在原地。
陸楠再傻也聽明白巡邏兵的話了，離這麽近，她要是能聽錯可就出鬼了。目光如電射向陸轅的臉，那不自然的神色似乎在昭告天下，他確實背著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。陸楠眼前一黑，差點暈倒，多虧了身邊的琉兒，一把扶住她。
琉兒低聲道：“姑娘你怎麽了？”陸楠強打精神，深吸一口氣道：“沒事。”
待眾巡邏兵離開，陸楠沒有動，陸轅也沒敢動，武蕓仙和丫鬟們便也跟著沒走。陸楠瞧了瞧丫鬟們，說道：“我們還是回屋說去吧，免得在這裏丟人現眼！”
“楠兒，你聽我解釋。”陸轅急得額角見汗，一把拉住陸楠的衣袖。陸楠一抖手，甩掉他的手，一把抓住琉兒，說道：“扶我回房。”此刻的陸楠渾身戰栗。似初次上臺的小醜，被無數的射燈對準，無處可逃。
陸轅像霜打的茄子一樣，蔫頭耷拉腦地站在那裏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武蕓仙擺出一副苦兮兮的面孔，說道：“都是我不好。一會兒你好好跟楠兒解釋，別讓她生氣。哪個男人家沒個三妻四妾的？再說你也沒打算納我，不過是一時情之所至，沒能自控罷了，算不得什麽大事。我先回房了。有我在，估計她會更生氣，她本來就不喜歡我的。”說完裊裊婷婷地走了。
陸轅只得硬著頭皮往回走。他很希望腳下的路拉長，再拉長。可是事與願違，他很快便來到房門前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想進去的一剎那又洩了氣。再次積聚起全身的力量，可瞬間又沒了勇氣。如此反覆幾次。仍是不敢跨過那道門。
門開了，陸楠出現在他眼前，並沒有任何暴怒的跡象，相反，現在的她看起來很平靜，平靜得有些反常。
“為什麽不進來？現在知道害怕了？對別人說你們是夫妻的時候想什麽去了？就沒想過我會知道是吧？”陸楠說這話的時候看不出喜怒。說完便轉身回了屋裏。
陸轅跟了進去，把門關好，來到陸楠身邊。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，低垂著眼簾，臉有些漲紅。低聲道：“我，我錯了，我應該在回來的時候先把這事兒告訴你的。只是，當時我很害怕你不聽我解釋。所以……”
陸楠橫了他一眼，打斷他的話道：“那你覺得現在我就可以聽你的解釋了？”其實在她心裏也就僅限於巡邏兵給出的信息，陸轅和武蕓仙在外假冒夫妻之名了。對於陸轅說的，天快亮了他才找到武蕓仙，她還是深信不疑的。
雖然陸楠依然沒什麽表情，但是陸轅感受到了她沒有打算進一步發怒的態度，悄悄松了口氣兒。
打蛇隨棍上，陸轅察言觀色地說道：“楠兒，你得聽我解釋。巡邏隊當時說不是親近關系是不許領人走的，如果想領走就需要等下一次到集市上去。我覺得你雖然不喜歡你表姐，但是肯定也不會看著她再遭受非人折磨的，所以就私自做主假冒了夫妻關系，將人領回來了。”
陸楠輕嘆了口氣：“唉！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，不過今晚要罰你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，門猛地被武蕓仙推開了。只見武蕓仙滿面焦急地說道：“楠兒表妹，都是我的錯，你要怪就怪我吧！跟陸公子沒關系。是我不好，我不該跟巡邏兵說我們是夫妻。我沒想到他們會要我們證明，也沒想到會用那樣的方式去證明。你千萬別怪陸公子，如果你心裏過不去，你……你就當陸公子出去嫖了吧！”
陸楠的耳朵裏“轟”的一聲，一個趔斜差點沒摔倒，被陸轅上前一步摟在懷裏。
陸轅轉頭對武蕓仙吼道：“你出去！誰讓你進來的？”
武蕓仙一臉無辜地說道：“我……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們夫妻因為我鬧不愉快。這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兒，我都沒追究，你們兩個完全不必揪著不放的。”
她這話聽在陸楠的耳朵裏如同炸雷，轟得她一顫一顫的。眼前的兩個人忽然變得好陌生，好遙遠。她用力推開陸轅，說道：“你們都出去吧，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。”說完這句話，她像被抽幹了力氣一樣渾身綿軟，跌坐在地上。
陸轅蹲下身，想扶她起來，陸楠擺擺手，用盡全身力氣說道：“出去！”一雙眼睛瞬間充血，死死地盯著陸轅，陸轅本能地後退一步，說道：“好，好，我出去，你別生氣。”
陸楠也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，直到她的肚子隱隱作痛，她撫了撫微微隆起的小腹，嘆道：“孩子，娘對不起你，給你找了這樣一個爹！你放心，就算沒有爹，娘也一樣會讓你生活得很好！”從地上爬起來，躺到床上歇著，腦海裏一幕幕地回放著與陸轅相識以來的一幕幕，心裏在默默地跟那一幕又一幕熟悉的場景說著“再見”。
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，丫鬟把飯菜端進來時，她在床上躺著。飯菜涼透了，她依然在床上躺著。臉上的淚水幹了又濕，濕了又幹。
讓男人只愛自己不愛別人，在原來的一夫一妻制社會裏，都是奢望，何況是在這個三妻四妾的世界裏？這裏的女人離了男人沒法兒活，自己也是那樣的女人嗎？自己要做那樣的女人嗎？不！當然不！把幸福寄托在別人身上，不如握在自己手裏。沒了丈夫，還有孩子，為了孩子也要活出個樣兒來！
想明白這些，陸楠輕輕揉了揉小腹，自語道：“孩子，就當你爹死了，希望你長大不會怪娘瞞著你。”
從床上爬起來，叫丫鬟重新熱了飯菜，大口大口地吃了個飽。
聽說陸楠起來吃飯了，陸轅很開心，急忙跑來獻殷勤，結果熱臉貼了冷屁股，陸楠壓根兒就沒打算搭理他。
陸楠吃過飯，像是自語，又像是對陸轅說道：“明天我打算去下一個國家了，有些事還要做完。”
終於等來了一句話，聽在陸轅的耳朵裏猶如天籟：“楠兒，你肯原諒我了？”
“事情已經發生了，原諒與不原諒又有什麽分別呢？”陸楠收拾一下床鋪，拉過被子躺在床中央。
陸轅看著她沒給自己留睡覺的地方，明白她還在生氣，便識趣地退了出去。
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，一切恢覆原有的寧靜後，陸楠起身收拾自己的東西。換上了好久沒穿的影衛服。這身衣服就好在行動方便、雌雄莫辨。並沒有帶太多的東西，只收拾了一些金銀細軟留在路上用。
因為懷孕的緣故，她已經好久沒弄過毒藥了，這次離開，自然也就沒有毒藥可帶，只帶了一柄劍和一把匕首。
開門看看四下無人，便飛身上了房頂。好在現在肚子還不礙事兒，她的行動還算便利，很輕松便離開了客棧範圍。
在奧裏國憋著的這些日子可不是白憋的，她早就研究了奧裏國的地圖。每個國家之間正常的往來途徑是大船，但是奧裏國的南端，有一座狹長的山脈，山頂常年冰封，人跡罕至。這座山脈像橋梁一樣連接著奧裏國和卓裏國，但是因為荒無人煙，加之潮漲潮落的，根本沒路可走。
陸楠猜想，一旦陸轅發現她不見了，肯定第一件事就是去海港，查大船小船上往來的客人。他是絕對不會想到懷了孕的她會去奧裏國的另一端，走那條崎嶇的山路的。
為了防止別人認出她是女的，陸楠便晝伏夜出，白天在客棧裏打盹養精神，晚上穿好夜行衣，躲著巡邏隊趕路。為了照顧肚子裏的孩子，她走得並不快。擱在平時七八天的路程，她整整走了半個月，終於來到了這座無人的山脈處。
此處雖然無人，飛禽猛獸可是不缺的。陸楠到這裏的第一天，就被眼前的場景吸引了。山腰上、海面上，滿眼都是白色的海鳥，叫聲響成一片。向山上望去，山頂是白色的積雪，往下，便是綠油油的樹木。海浪拍打著岸邊的巖石，發出愉悅身心的聲音。
美麗的景色讓她暫時忘卻了心中的不快，一種融入大自然的渺小感充斥著心頭。站在海邊的一塊突出的巖石上，面向大海，張開雙臂，閉上眼睛，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海風，似乎所有煩惱都隨風而散了。
正在陶醉的陸楠，忽地聽見一陣異響，猛地轉回頭，嚇了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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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日，客棧裏來了巡邏兵，說是辦官差，需要盤查住店的客人。人家拿著蓋著官印的文書呢，店家也只得央告著客人們配合一下。
當所有人都被請到客棧院子裏，巡邏兵拿著兩張畫像，挨個對著客人們的臉。不多時來到陸轅身邊，他的右邊是陸楠，左邊站著武蕓仙。
拿著畫像的巡邏兵，正是那日審問陸轅的人。到了幾人跟前，來來回回看了陸轅和武蕓仙好幾眼，說道：“喲，你們小夫妻兩個在這兒住啊！”又沖陸轅道：“這回沒跟你媳婦兒鬧別扭吧？看住她，女人家是不許隨便上街的。”
陸轅的臉上瞬間變了顏色一陣紅一陣白，耳朵裏嗡嗡直響，只感覺天塌地陷一般。一旁的武蕓仙帶著得體的笑容，沖著巡邏兵微微一福身，便目不斜視地站在原地。
陸楠再傻也聽明白巡邏兵的話了，離這麽近，她要是能聽錯可就出鬼了。目光如電射向陸轅的臉，那不自然的神色似乎在昭告天下，他確實背著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。陸楠眼前一黑，差點暈倒，多虧了身邊的琉兒，一把扶住她。
琉兒低聲道：“姑娘你怎麽了？”陸楠強打精神，深吸一口氣道：“沒事。”
待眾巡邏兵離開，陸楠沒有動，陸轅也沒敢動，武蕓仙和丫鬟們便也跟著沒走。陸楠瞧了瞧丫鬟們，說道：“我們還是回屋說去吧，免得在這裏丟人現眼！”
“楠兒，你聽我解釋。”陸轅急得額角見汗，一把拉住陸楠的衣袖。陸楠一抖手，甩掉他的手，一把抓住琉兒，說道：“扶我回房。”此刻的陸楠渾身戰栗。似初次上臺的小醜，被無數的射燈對準，無處可逃。
陸轅像霜打的茄子一樣，蔫頭耷拉腦地站在那裏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武蕓仙擺出一副苦兮兮的面孔，說道：“都是我不好。一會兒你好好跟楠兒解釋，別讓她生氣。哪個男人家沒個三妻四妾的？再說你也沒打算納我，不過是一時情之所至，沒能自控罷了，算不得什麽大事。我先回房了。有我在，估計她會更生氣，她本來就不喜歡我的。”說完裊裊婷婷地走了。
陸轅只得硬著頭皮往回走。他很希望腳下的路拉長，再拉長。可是事與願違，他很快便來到房門前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，想進去的一剎那又洩了氣。再次積聚起全身的力量，可瞬間又沒了勇氣。如此反覆幾次。仍是不敢跨過那道門。
門開了，陸楠出現在他眼前，並沒有任何暴怒的跡象，相反，現在的她看起來很平靜，平靜得有些反常。
“為什麽不進來？現在知道害怕了？對別人說你們是夫妻的時候想什麽去了？就沒想過我會知道是吧？”陸楠說這話的時候看不出喜怒。說完便轉身回了屋裏。
陸轅跟了進去，把門關好，來到陸楠身邊。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，低垂著眼簾，臉有些漲紅。低聲道：“我，我錯了，我應該在回來的時候先把這事兒告訴你的。只是，當時我很害怕你不聽我解釋。所以……”
陸楠橫了他一眼，打斷他的話道：“那你覺得現在我就可以聽你的解釋了？”其實在她心裏也就僅限於巡邏兵給出的信息，陸轅和武蕓仙在外假冒夫妻之名了。對於陸轅說的，天快亮了他才找到武蕓仙，她還是深信不疑的。
雖然陸楠依然沒什麽表情，但是陸轅感受到了她沒有打算進一步發怒的態度，悄悄松了口氣兒。
打蛇隨棍上，陸轅察言觀色地說道：“楠兒，你得聽我解釋。巡邏隊當時說不是親近關系是不許領人走的，如果想領走就需要等下一次到集市上去。我覺得你雖然不喜歡你表姐，但是肯定也不會看著她再遭受非人折磨的，所以就私自做主假冒了夫妻關系，將人領回來了。”
陸楠輕嘆了口氣：“唉！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，不過今晚要罰你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，門猛地被武蕓仙推開了。只見武蕓仙滿面焦急地說道：“楠兒表妹，都是我的錯，你要怪就怪我吧！跟陸公子沒關系。是我不好，我不該跟巡邏兵說我們是夫妻。我沒想到他們會要我們證明，也沒想到會用那樣的方式去證明。你千萬別怪陸公子，如果你心裏過不去，你……你就當陸公子出去嫖了吧！”
陸楠的耳朵裏“轟”的一聲，一個趔斜差點沒摔倒，被陸轅上前一步摟在懷裏。
陸轅轉頭對武蕓仙吼道：“你出去！誰讓你進來的？”
武蕓仙一臉無辜地說道：“我……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們夫妻因為我鬧不愉快。這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兒，我都沒追究，你們兩個完全不必揪著不放的。”
她這話聽在陸楠的耳朵裏如同炸雷，轟得她一顫一顫的。眼前的兩個人忽然變得好陌生，好遙遠。她用力推開陸轅，說道：“你們都出去吧，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。”說完這句話，她像被抽幹了力氣一樣渾身綿軟，跌坐在地上。
陸轅蹲下身，想扶她起來，陸楠擺擺手，用盡全身力氣說道：“出去！”一雙眼睛瞬間充血，死死地盯著陸轅，陸轅本能地後退一步，說道：“好，好，我出去，你別生氣。”
陸楠也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，直到她的肚子隱隱作痛，她撫了撫微微隆起的小腹，嘆道：“孩子，娘對不起你，給你找了這樣一個爹！你放心，就算沒有爹，娘也一樣會讓你生活得很好！”從地上爬起來，躺到床上歇著，腦海裏一幕幕地回放著與陸轅相識以來的一幕幕，心裏在默默地跟那一幕又一幕熟悉的場景說著“再見”。
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，丫鬟把飯菜端進來時，她在床上躺著。飯菜涼透了，她依然在床上躺著。臉上的淚水幹了又濕，濕了又幹。
讓男人只愛自己不愛別人，在原來的一夫一妻制社會裏，都是奢望，何況是在這個三妻四妾的世界裏？這裏的女人離了男人沒法兒活，自己也是那樣的女人嗎？自己要做那樣的女人嗎？不！當然不！把幸福寄托在別人身上，不如握在自己手裏。沒了丈夫，還有孩子，為了孩子也要活出個樣兒來！
想明白這些，陸楠輕輕揉了揉小腹，自語道：“孩子，就當你爹死了，希望你長大不會怪娘瞞著你。”
從床上爬起來，叫丫鬟重新熱了飯菜，大口大口地吃了個飽。
聽說陸楠起來吃飯了，陸轅很開心，急忙跑來獻殷勤，結果熱臉貼了冷屁股，陸楠壓根兒就沒打算搭理他。
陸楠吃過飯，像是自語，又像是對陸轅說道：“明天我打算去下一個國家了，有些事還要做完。”
終於等來了一句話，聽在陸轅的耳朵裏猶如天籟：“楠兒，你肯原諒我了？”
“事情已經發生了，原諒與不原諒又有什麽分別呢？”陸楠收拾一下床鋪，拉過被子躺在床中央。
陸轅看著她沒給自己留睡覺的地方，明白她還在生氣，便識趣地退了出去。
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，一切恢覆原有的寧靜後，陸楠起身收拾自己的東西。換上了好久沒穿的影衛服。這身衣服就好在行動方便、雌雄莫辨。並沒有帶太多的東西，只收拾了一些金銀細軟留在路上用。
因為懷孕的緣故，她已經好久沒弄過毒藥了，這次離開，自然也就沒有毒藥可帶，只帶了一柄劍和一把匕首。
開門看看四下無人，便飛身上了房頂。好在現在肚子還不礙事兒，她的行動還算便利，很輕松便離開了客棧範圍。
在奧裏國憋著的這些日子可不是白憋的，她早就研究了奧裏國的地圖。每個國家之間正常的往來途徑是大船，但是奧裏國的南端，有一座狹長的山脈，山頂常年冰封，人跡罕至。這座山脈像橋梁一樣連接著奧裏國和卓裏國，但是因為荒無人煙，加之潮漲潮落的，根本沒路可走。
陸楠猜想，一旦陸轅發現她不見了，肯定第一件事就是去海港，查大船小船上往來的客人。他是絕對不會想到懷了孕的她會去奧裏國的另一端，走那條崎嶇的山路的。
為了防止別人認出她是女的，陸楠便晝伏夜出，白天在客棧裏打盹養精神，晚上穿好夜行衣，躲著巡邏隊趕路。為了照顧肚子裏的孩子，她走得並不快。擱在平時七八天的路程，她整整走了半個月，終於來到了這座無人的山脈處。
此處雖然無人，飛禽猛獸可是不缺的。陸楠到這裏的第一天，就被眼前的場景吸引了。山腰上、海面上，滿眼都是白色的海鳥，叫聲響成一片。向山上望去，山頂是白色的積雪，往下，便是綠油油的樹木。海浪拍打著岸邊的巖石，發出愉悅身心的聲音。
美麗的景色讓她暫時忘卻了心中的不快，一種融入大自然的渺小感充斥著心頭。站在海邊的一塊突出的巖石上，面向大海，張開雙臂，閉上眼睛，感受著迎面而來的海風，似乎所有煩惱都隨風而散了。
正在陶醉的陸楠，忽地聽見一陣異響，猛地轉回頭，嚇了一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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